2025-04-28
成功美術館館藏李翔先生作品《芳草天涯》
黑格爾說:“每個人都是一個整體,本身就是一個世界,每個人都是一個完滿的有生氣的人,而不是某種孤立的性格特征的寓言式的抽象品。”讀李翔先生《芳草天涯》感覺這是一張有著整體世界的鄉念感觸,追憶完滿而有生氣的人物畫精品。
畫家先以沒骨寫就牡丹橫七豎八的纖細枝干、大方艷麗的暗紅花瓣、沉穩厚重的黑色葉片,這種近乎喧賓奪主式的花鳥畫面鋪陳占了一半左右的面積,在黃金分割點上一女子梳高髻、著紅衣、神態嫻雅、執扇而坐,面向花海無悲無喜,一種如坐春風的淡然將藝術語言拔高至極致。作品具有深沉而靜穆的審美情趣以及表現出現代式的古典情懷,在美學形態上為優美;畫家癡迷于表現人物柔弱優美的一面(芳草),塑造著一個體會生命的豐盈,屬于自己的內心所祈求的理想世界。
當代藝術就其形式而言,越來越趨于注重視覺感觀效應,藝術的核心問題成了表達的單純和營造超強的視覺沖擊力;傳統繪畫的構圖、章法、筆墨,有了很多現代構成的“有意味的形式”。但潘天壽先生認為,中國畫的表現形式是黑白二色為五色中之主彩;進而指出:離開了黑白,中國繪畫即不成畫畫矣。在《芳草天涯》的色彩構成中,仕女黑色的發髻、牡丹黑色的枝干、墨色濃淡不一的葉子,是第二大色系。畫家在濃墨、焦墨寫就的人物發髻、牡丹枝葉的水沖、暈染時,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為構型的精妙準確細心收拾著,為色彩的聚散離合手隨心運著,揮汗如雨的同時,用不諳世事的樸素純真書寫著藝術坦胸露乳的層次分明——發髻濃密搖搖欲墜,右耳垂發隨風而舞,牡丹葉上脈絡清晰,這都不是一蹴而就的畫寫,而是墨色暈化過后,又疊上一層,墨色與水色在各自的濃淡關系中碰撞,形成一種交融;隱隱的墨韻透露在水色之中,似乎構成了某種前后色相交匯、相滲透,己然蘊含了豐富的意味關系和豐沛的藝術表現。
李翔先生在花卉的描摹上不厭其煩地暈染,在第一色系暗紅色的調子中尋求一種凝視而不被打攪的方式,有著花自開、水自流的境界;然而,不可思議的是,畫家在寫仕女的著裝時,依然沒有放棄那份飄忽著悠遠古意的暗紅色調子——朦朧而又恢弘,褶皺猶如樹影婆娑;不同的是,這一境界中既有飄逸清寂,亦有悄然自得的斑駁陸離;對于這種顏色的刻意追求,使作品留下了單純表現一剎那而繁花似錦的滄桑。通過單純地對色彩的把握,求得兩個(牡丹和仕女)對象的神韻,將人與物的豐富性歸納成一種簡單,再由這種簡單,滋生出豐饒,并且在描繪的過程中印上了作者的心跡,使得兩個自然物象存在著某種永恒的意味;它在描述時,不是直接的,而是漸進的,是層層渲染累積而成的。諾瓦利斯說,哲學原就是懷著一種鄉愁的沖動尋找家園;而尋找的過程就是時間,故此,普魯斯特便干脆尋找著逝去的時間——《追憶似水年華》。
當然,畫家用淺綠鉤染著波瀾起伏的青青草地,用淺綠加些許青色畫出靜靜擱置的扇子。這種溫文爾雅的著色,與第一、第二色系的濃墨重彩迥然不同,既是一種思緒的托物言志,也是對自然的一種認識,又是一種邈遠的曠古幽思,化成藝術語言慢慢地滲入畫面。李翔先生此畫在位置經營、色彩對比、點線交錯和筆墨構成方式中,能夠突出地感覺到與當代藝術在設計上有異曲同工、暗通款曲之妙,因為這種異質同構、殊途同歸效應所產生的審美共鳴,使畫面具備了昭然若揭的現代形式構成的要素,進而在某種意義上形成了其作品迥異于他人的獨特標志性圖式。
(文/成功美術館書畫藝術評論員 金石開)
成功美術館館藏李翔先生畫作《會當云一山 對弈臨清風》
畫家簡介:李翔,1962年10月出生于山東臨沂,中國美術家協會副主席,中國人民解放軍國防大學軍事文化學院文化工作系主任,中國美術家協會國家重大題材美術創作藝術委員會副主任,全國政協十二、十三屆委員。
1980年入讀于中國人民解放軍解放軍信息工程學院;1987年,入讀于中國人民解放軍藝術學院;1992年,調任至中國人民解放軍總政治部文藝局;2000年,參加由中華人民共和國文化部和中國美術家協會聯合舉辦的“中國畫百年大展” ;2004年,創作作品《三十里堡背柴人》《父老鄉親》等;2007年,創作作品《暖冬系列》等;2009年,創作作品《告別牧場——藏區寫生之一》;2013年11月,當選為中國美術家協會副主席;2018年1月,當選為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第十三屆全國委員會委員;12月,當選為中國美術家協會副主席;2020年11月,任中國美術家協會國家重大題材美術創作藝術委員會副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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