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舒天先生在成功美術館創作中
導語:自五四以來至今,畫界對于傳統文化與西方文化、國畫藝術與油畫技法碰撞、融合的討論和探究已近百年。近年來,畫界多對傳統文化的作用很是重視,對水墨復興的呼聲也愈來愈急。然筆者竊以為,國畫藝術發展至今歷經千年,其精神、其所載之道,雖至今日其作用也不過時。曹舒天先生,正是秉傳統文化和國畫傳統之道,在汲取民間藝術和中西方繪畫精髓中,成就他那迷人藍印花,醉人江南景畫作了。
畫家簡歷:曹舒天,1950年出生于上海浦東,畢業于華東師范大學,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上海市美術家協會會員,浦東新區美術家協會副主席,上海東方書畫院畫師,上海書畫院特聘畫家,研究館員。

成功美術館館藏曹舒天畫作
記者:曹老師,我了解到您的畫作歷來講究蘊含文化的內質,那么您此次來隴,甘肅的文化對您有什么樣的觸動呢?
曹舒天:此次來到甘肅,去了很多地方看了很多文化底蘊厚重的歷史遺跡,感觸很深。就拿我昨天去的“青城古鎮”來說,這里出了二十多個舉人,十多個進士。還有“天下黃河第一鎮”的石碑、“高氏祠堂”、“青城書院”、“羅家大院”等文物古跡。這些大都是明清時期的古建筑和古民居群,對研究西北民居、西北風情有一定歷史價值。其中磚木雕刻藝術非常精湛,無論是窗戶、房檐、廈房之上都有許多圖案,大多通過象形、會意、諧音等手法構求藝術語言,來托物寄情,蘊含著中國傳統文化的精髓。
此次來隴,還去了“敦煌莫高窟”、“西千佛洞”、“天水伏羲故里”等地。“敦煌莫高窟”、“西千佛洞”是古陸上絲綢之路,中西方文化重要交流集聚地,文化碰撞、積淀有千年之厚,其中的雕塑、建筑、繪畫等藝術都可代表當時最高的藝術水平,對后世千年及其當代的藝術發展也產生了非常重要的影響。“天水伏羲故里”是中華文明的源頭之一,其在中華五千年的文明史上有非常重要的地位。所以就此次到甘肅來的所見所聞來講,文化積淀厚重以及甘肅對文化發展的重視對我的觸動和影響非常大。

成功美術館館藏曹舒天畫作
記者:“海上畫派”是近現代影響力較大的畫派之一,您長期生活在上海,藝術創作也多關注江浙、滬上的景物風情,想必您的創作也受到“海上”畫派的影響。能具體談談嗎?
曹舒天:“海上畫派”也稱“海派”、“滬派”,其代表性的各家都有其個性特點,可謂精彩紛呈,所以又有“海派無派”的說法。從其產生、發展的歷史來看,明末清初上海等沿海城市開埠通商,吸引著各方畫家云集。他們最先接受維新思想和外來文化,對傳統中國畫進行大膽的改革和創新,作品體現時代生活氣息,融合外來藝術技法因素,因此其也是注重個性、風格迥異,大多數人也是自成一派。
比如任伯年的畫作較為細致、包容性強,喜好民間故事傳奇其畫作也更加“接地氣”,雅俗共賞的畫作較多;而吳昌碩以金石書法入畫,作品金石味濃郁,風格沉著雄肆,因此也奠定了他“西泠印社”創始人的地位。還比如虛谷、蒲華、趙之謙等人也都是所受師承影響不同,各有風格。
以上是我個人對“海上畫派”繪畫風格以及產生發展的一些理解,而海上畫派對我的影響也主要是其對傳統文化和時代氣息、地域風情融合中而成生的,體現在各個大家身上風格不同,而又風格顯著的畫風。“海派”對我的影響不是停留在具體的繪畫風格上,而是在其個性極強的集體特征上。所以,我的畫作在長期的繪畫實踐和對傳統文化的深入研究上,一是注重畫作注重傳統文化和哲學觀念的融合和體現;二是在創作上深研傳統國畫藝術技法的同時,也更加重視畫作的個性體現;三是畫作極力體現鄉土情結,將水鄉婉約靈動的山水展現在畫面之上。
記者:曹老師,“藍花布”可謂是您最為顯著的藝術符號。你能具體談談嗎?
曹舒天:如你所言“藍花布”是我畫作中最主要也是最具代表性的藝術符號和元素,我多次參加大展甚至獲獎的作品中都可見這一藝術元素的痕跡。比如入選第八屆全國美術作品展覽的《悠悠水鄉情》,獲國際首屆楓葉獎佳作獎并被收藏的《柯橋小景》等。“藍花布”系列畫作在我長期的創作的表現中也得到了業界的贊賞。
我為什么會將“藍花布”這樣的元素引入到我的繪畫創作中來呢?因為我出生在江南水鄉的鄉下農村,對江南的農村有很厚的感情。在長期的生活中,耳濡目染水鄉鄉村文化在我的生命里有了不可替代的文化地位,因此骨子里有江南水鄉農人休閑之余以藝養性的雅興。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
另外,“藍花布”是中國很長一個時期鄉村文化現象的代表,尤其以江南地區的藍印花最多最有特色,在江南的水鄉古鎮,它與人們的生活息息相關,是人們生活的一部分,它大多圖案樸素大方、簡潔,有著濃郁的鄉土氣息和地方文化印跡,散發著唯美自然的格調。所以藍印花在我的作品里不僅是調和劑、裝飾物,更是一種自己比較成熟的藝術符號。
還有一點就是“藍花布”是我國民間印染工藝的代表之一,將這民間藝術引入我的畫作中,更加增添了畫作的民族性和文化性。常說:“民族的也是世界的”,所以我從最為樸素的民間藝術中汲取營養,為我創造水墨所用,不僅體現作品的江南味道、江南風情、江南氣質,更加將中國水墨的個性彰顯出來了。
記者:曹先生,觀您的為藝主張和作畫風格,均可見對傳統文化的重視。您能談談嗎?
曹舒天:我自小生活在水鄉江南,江南水鄉的渾厚的文化滋養著我的性情,江南是我的故鄉,也是我精神的樂園。后來就學于華東師范大學學習哲學,對中國文化和傳統哲學又有了更深的了解,所以畫藝主張和作畫之中自不而然的就有了傳統文化的痕跡和影子。
我常常力圖從哲學的角度去分析鄉土文明,把現代美學觀與鄉土文明結合,這樣畫作中自然而然的充滿了情趣和率意。這也就好比雖身著清秀的長衫,卻可信步于現代社會。由此為藝之道,在創作實踐中也就將中國畫與現代美結合的貼切了。“禮樂有情,氣度超然”,如評家所言這也就是我的國畫藝術與他人稍有不同之處了,也是“鄉土情結包蘊現代氣派”。
結語:自小讀戴望舒先生的《雨巷》,腦海中常常幻想那江南之景,慢慢的對江南水鄉文化心里存了向往。近日有幸得見上海浦東畫家曹舒天先生的畫作,水鄉之景有了更為直觀的視覺感受。曹先生畫中隨處可見的“藍花布”不僅勾勒出了水鄉詩意靈動、醉人迷人之處,同時也將水鄉特有的文化展現給了觀者,令筆者也不禁思緒沉浸于其中,不可自拔也。其畫作所繪也應了戴望舒先生詩中“撐著油紙傘,獨自彷徨在悠長、悠長,又寂寥的雨巷”之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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