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2-16
我的堅守緣自二十多年前一次頓悟。
二十多年前,也就是上個世紀九零年十二月的一個寒冷的冬夜。那天我與一位佛門大德長時間交談,由白天談至深夜。當時我和他交往已有多年。常常這樣子,交談許久仍不想離去,直至夜深,怕影響他坐禪入睡,才不得已選擇離開。隔三差五,又會找上他,交談許久。我那時的交通工具是一輛舊自行車。每次見他,都要騎十多公里路程,但我樂此不疲。
其因很簡單,我自小喜畫習畫,歷練多年。后又上了大學,并以優異成績畢業,之后又在省城的美術家協會工作。天天與畫或有成就的畫家們打交道,所思所想所聽所做的,全與畫有關。眼看年近而立,竟突然一下子對畫產生了諸多的困惑。特別是‘八五’美術新潮之后,在各種新潮觀念的沖擊下,原先大腦中早已形成的各種觀念,全都發生了混亂:比如畫什么,怎么畫?畫該如何畫?以及到底什么才是好畫,才是藝術,才是美呢?……這樣一些問題糾結著。看似簡單,實像人一下子迷失了方向,任如何努力也糾正不過來似的。心里真是太苦了。這就需要找高人,指點迷津。
所幸的是,這時候我就認識了他,恰如久旱逢甘露一般,常常在交談中讓我茅塞頓開。
說來很奇怪,畫畫這類紅塵中事,與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出家人,有什么好交談、好請教的。換句話說,他一個局外人,從沒有畫過畫,天天‘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的,與他交談,向他請教,有何益處。我不少的大學同學,包括自小一塊學畫的畫友,聽說這件事兒,也對我深感不解。取笑我走火入魔了。
我那時也真的有點‘走火入魔’,幾天不見他,就覺得茶飯不香、六神無主。似泅水者看不見岸在何方一般。就這樣,我在同道及家人的誤解下,一次次腳踏自行車,不顧雨雪風霜,一次次地見他,把一個個糾結自己的問題攤給他,向他請教。
實際上他的話并不很多,常常是三言兩語,更多的是王顧左右而言它,或是偶爾反問我,或是干脆笑而不答。更多的時候,用他的話說,‘你得自解、自救,別的人是幫不了你的忙的’。雖如此我還是真切地感受到,無形中他還是給了我許多恰如其分、正相適宜的種種幫助和點撥。許多幫助與點撥是以暗示或隱喻的方式呈現的,能讓人在不知不覺,突然間在他的暗示下明白些什么,起到除迷解惑的作用。
但有時也會出現相反的情形,見他之后,聽他暗示或隱喻,會越聽越糊涂。像方向越來越迷,離岸越來越遠,泥牛掉進深井里、探險者誤入深山迷宮一般。上下左右東南西北全都亂了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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