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代,中國畫是站在基本否定中國畫固有傳統而充分肯定西方、全面學習西方的基點上來進行的,所謂的“中西結合”、“洋為中用”或是“中西融合”,其前提是以西方的古典主義寫實主義繪畫傳統來改造中國的古典主義寫意、暢神的傳統為基礎的,而其核心就是以現實主義的表現手法來改造注重精神性創造的中國畫,這是二十世紀中國畫發展的一條主線,大多數中國畫畫家都順應著這樣的文藝氣候來選擇題材、體裁和風格的去取,來進行創作,而著名畫家吳冠南以他自身的創作努力抗拒和背棄這種風氣,營建著中國大寫意花鳥畫的現代圖式、中國特征與屬于吳冠南自己的風格語言體系。吳冠南有意識地探尋并創立自己花鳥畫藝術的筆墨樣式的自覺,這無疑是可貴的有膽識的探索。 吳冠南 字鸛南,號木荷、荷父等。1950年生,吳冠南江蘇宜興人。1962年步入畫道,初學芥子園畫譜,后學吳昌碩,旁涉黃賓虹、齊白石。精于寫意花鳥畫。數十年來在各種媒體發表作品及論文。近年來致力于立足本土傳統文化藝術的拓展與創新。如:消解山水與花鳥畫的邊界;利用平面構成肢解傳統花鳥畫的構圖;用純色彩表現形象,一反傳統以墨為主的方法,將墨作為眾多色彩中的一種顏色來運用等研究,得到了學術界的肯定。多次參加全國美展并獲獎。現為南京師范大學美術學院客座教授、江蘇省國畫院特聘畫師。在當代畫壇,吳冠南的大寫意花鳥畫越來越為人們關注,成為當代美術史不可忽略的一位畫家。
吳冠南與大部分當紅的畫家不同,他的不同在于他自身的經歷與藝術觀念。吳冠南是地地道道自學成才的藝術家,他沒有上過美術學院或是藝術院校,也沒有受到過系統的素描、色彩等所謂西式的造型與色彩的訓練,也沒有受過嚴格的傳統課徒式的教學過程,更沒有老師指導他如何進行寫生、如何進行構圖,他的繪畫道路是本著對于繪畫的熱愛和天賦。雖然他對于西方的文藝術思潮與思想沒有進行過系統的學習,也沒有學過西畫,他所接受的繪畫訓練完全自學的而且是完全的傳統中國式的繪畫訓練,從《芥子園畫譜》入手,而后他四十余年時間,他心無旁鶩,目光始終放在中國花鳥畫的優秀傳統上,走的是一條非常傳統的中國畫的學習道路。
吳冠南在傳統上是下過很深的功夫,尤其是吳昌碩,他情有獨鐘,一學就是二十余年,所以他八十年代初筆下的花鳥無論是用筆用墨章法構成還是用色,都是吳家花鳥的圖式特征與風格特征,也就不足為奇了。但他是不滿足于在吳昌碩的風格語言下生存,所以從二十世紀八十年代中后期開始,他創作了大量的探索性花鳥畫作品,到二十世紀九十年代末基本形成了打破山水與花鳥界線的大寫意花鳥畫。
吳冠南作品的"筆墨化",以不定于某家某派的固定模式、筆法、墨法為特點,不墨守前人以往的筆墨成規,也不遵循一成不變的創作方法,而代之以無法而法、任性而為、不拘一格、隨心所欲的天真本色。他將花鳥與山水融合,以濕筆人畫,恰到好處地在墨中用水,在水中用墨,在水中用色,山石、樹干線條筆力爽勁,或粗或細、或濃或淡,錯落狂舞,枝葉、花型披離紛雜,或濃破淡,或淡破濃,或水色渾然,或墨色相融,洋洋灑灑,一氣呵成,恰如氣勢通貫、變幻陸離又撼人心魄的水墨色彩交響曲。
吳冠南確實有水墨色彩的天賦,他靈活地綜合了古今藝術之長,獨出機抒地領悟出了自我的藝術表現形態,形成了他蒼秀雋逸、自然明快的藝術風格。既不同于趙之謙的古茂遒麗、虛谷的冷艷清超,也不同于任伯年的撫媚古雅,吳昌碩的雄渾蒼老。正如一位評論家對他的稱贊:“多么活活的天機,在這些淋漓的水墨畫里;多么微妙的和諧,在這些如此密致的色彩中。”
吳冠南最為用力的語言探索恐怕在于色彩的介入,在傳統花鳥
寫意的筆墨形制中,他大膽地運用色彩,不拘法則地將
色彩作為造型的形式,也作為營造氛境的語言,由此拓開花鳥主題一方新的天地。許多畫家在獨辟蹊徑時從筆墨形式上去下功夫,吳冠南先生則以他自己的藝術方式引領筆墨形式的探索,得到藝術語言的自然歸宿,這也是他的作品具有強烈“當代性”的重要方面。
金石大家韓天衡先生看過他的畫后評論其:冠南書畫雙美,畫益可觀。得力于八大、缶盧而妙在逆向取法,不蹈形跡。師八大而以馨出之,宗缶盧而以野逸出。恬淡而饒生意,崇本而饒清新。創長鋒細線勾勒,于近時花鳥畫是別立門戶,乃至影響了一些中青輩。美術史家陳傳席則說,清初花鳥畫惲南田開毘陵派,吾每嘆其畫太文。清末花鳥畫,吳昌碩開后海派,吾每哀其畫太野。今宜興吳君冠南出文野合為一流。古法傳燈,吾無憂也。
作為新一代的
畫家,吳冠南深知自己的使命與責任,他以現代人的自覺意識,意識到傳統藝術的蒼白乏力。究其原因,在于生命形式的更替,藝術的樣式、風格不能不變,生命形態的變化,決定了藝術形式、風格的轉換。吳冠南走出了昏昏欲睡的傳統局限,攀越過巨匠大師們構筑的一座又一座高峰,自覺地參與了這個轉換,無論在審美意識上,還是繪畫觀念上,他都主動地躋身于這個巨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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