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積良
2012年初,一代書畫鑒賞大師徐邦達在北京逝世,享年101歲。聞此噩耗,收藏界、鑒定界等業(yè)內(nèi)人士紛紛緬懷這位書畫鑒賞大家。徐邦達的逝世,無論對文化界,還是書畫鑒定界無疑都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徐邦達1911年生于上海。家中富收藏,幼年即接觸大量古今字畫。稍后,又入當時海上著名書畫家、鑒賞家吳湖帆先生之門,書畫與鑒賞能力日進,年不及三十,即以擅鑒古書畫聞名于江南。1949年,被聘為上海市文管會顧問。1953年后,轉(zhuǎn)至北京故宮博物院一直從事古代書畫鑒定研究工作。
作為鑒定大師的徐邦達,其實還是一位學者、書法家和畫家。他出身于書畫收藏之家,自幼受環(huán)境的熏陶,喜愛詩詞書畫。他對書法鑒定的學習,固然不忽視文獻記載的傳記與流派,而尤其重視書畫作品的風格與形式。對風格形式的把握,除去視覺記憶之外,主要靠認真臨摹。他曾說:“因為要臨得像,非一點二回的看,細捉摸不可。臨摹一遍,真比欣賞一百遍還要記得清楚,搞得明白。”先生的書法最早從柳公權(quán)入手,但稍后為了鍛煉鑒別能力的臨摹,使他學習的范圍十分廣泛,從早年臨畫的款題考察,其晉唐小楷、漢隸八分與宋元行書,均頗得古人神韻。40歲以后,因為他投入了新中國的書畫鑒定工作,書畫便成了業(yè)余愛好。但因自書詩詞和鑒畫題跋的需要,行書一直不曾間斷,終于在六七十歲時,形成了清潤嫻雅、韻味獨具的面貌,卓然自成一家。
這幅錄唐王之煥《登鸛雀樓》詩:“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 行草條幅,可謂是徐邦達行草的代表作。通篇酣暢淋漓,一氣呵成,行中帶草,極盡筆法變態(tài),又饒于字外情韻。先生取蘇軾之態(tài)濃意遠,米芾之盡秀極妍,上溯李北海而厚其氣,下參董其昌以暢其韻。再以數(shù)萬件書法名跡陶融滋養(yǎng),于是形成了別具一格的自家風貌。不過,在廣取博收集其大成的過程中,影響先生書法體貌最大的一家是米芾。這可能因為,米氏不但是宋代享有盛名的文人書畫家,而且更是別具卓識的書畫鑒定家。
徐邦達歷經(jīng)七十多年的探索,積多年的體悟和實踐,其書體以行為主而略雜草法,結(jié)字取法米芾,又汰去米氏夸張、故作姿態(tài)的習氣,務求圓潤婉轉(zhuǎn),又加之畫家的優(yōu)勢,使他的作品墨色清新秀潤,線條富有彈性而質(zhì)感強,觀之大有“方寸天地見宇宙,筆走龍蛇寫春秋”之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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